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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国家教育部门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在京召开了“教育装备专家指导委员会暨教育装备协同创新研究机构成立大会”。这是全国教育装备工作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成立教育装备专家指导委员会，是国家教育部门完善教育装备工作决策机制的举措；设立教育装备协同创新研究机构，是借助高校的学科优势和科研力量，对教育装备工作的重点与难点问题开展深入的研究；建立教育装备综合改革试验区，体现了教育部门在教育装备领域加大改革力度，加快推进工作的决心，并期望通过实验与实践，在一些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能有所突破。这三项工作是教育部门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充分发挥作用，深入推进教育装备治理结构和提高治理能力的组合拳。在全国教育装备系统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全国教育装备工作者的强烈关注和热议。
在成立大会上，南京市教育装备与勤工俭学办公室是仅有的一个获得协同创新研究机构授牌的基础教育装备管理部门，其他十三个协同创新研究机构均在大学。南京市教育装备与勤工俭学办公室后有为主任，同时也被教育装备领导工作小组聘任为首届基础教育装备专家，在19名基础教育装备专家中，后有为主任是仅有的一名来自市级装备管理部门的教育装备工作者。这二者的巧合，一定有其内因；这二者的“重合”，将对南京教育装备工作带来怎样的影响；教育部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好像格外垂青南京教育装备，南京教育装备工作将如何应对，不负期望呢。
为此，读者可通过后有为主任的深入解读，全面了解基础教育的教育装备工作，了解基础教育装备对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有怎样的影响和促进作用。
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内涵
问：《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对教育领域提出了深化改革的要求，教育部门正在大力抓义务教育基本均衡发展。这些宏观的政策与精神，对应教育装备这个微观的事务，作为一个基层的教育装备工作者来说，你认为有哪些影响呢？
答：教育装备工作多少年来，并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原因很简单，因为教育装备工作的技术含量与教育内涵，因历史的原因被误解了。近几年，从投入的角度来看，逐渐被各级行政部门重视了，但那很可能重视的是钱，而不是教育技术装备。直到去年教育部门成立“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重视和认识教育技术装备工作才见端倪。
教育装备从名词的角度来认识，是指提供教育教学的物质条件与技术平台；从动词的角度来认识，是指提供教育教学物质条件与技术平台的实施过程，即教育装备工作。学校里如果按元素来划分组成成分的话，那么，只有三种元素，一是人，包括教师与学生，二是空间，包括土地与房屋，三是教育装备，包括教材、课程资源和物质技术等。教育装备如果剔除教材、课程资源的话，剩下的包括图书馆、实验（专用）室、体育场馆、器材仪器、网络信息技术环境等，这些是教育教学最核心和最重要的平台，离开了教育装备，就没有现代的学校，只能退回到旧时的私塾状态。所以，教育装备是学校发展的最重要基础与内涵，是教育教学最重要的支撑。
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均衡什么、发展什么，如何去实现均衡发展？这个问题其实很多的人是说不清的。别看评价标准有许多条条，但真正为什么，不见得能厘清。
均衡应是指促进学生发展的资源均衡，包括人力资源与物质资源。因为从每一个学生的角度来说，能享受的资源是唯一能评价公平公正的评价指标。发展是指学生的发展，是指学生在享受到均衡的资源条件下的共同发展与充分发展（个性化发展），不是平均发展。但是，人力资源很难精确量化，只有物质资源可以精确量化。因此，均衡发展的首要条件，是教育装备的发展。评估义务教育是否均衡发展，首要的应该是评估教育技术装备是否均衡。
可是，一个教育装备绝对不能判定均衡与否，师资的水平或作为人力资源的师资水平的均衡，是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更重要指标。但是，师资的均衡，几乎是无法实现的。因为人往高处走和优质师资的永远稀缺性，决定了人力资源不可能均衡。这就只有一条路，即促进每一个教师的不断发展和利用技术力量以弥补师资的不足。教育装备不仅是促进教师发展的最重要平台，更是技术力量的唯一来源。现代教师如果没有教育装备通过教育技术来支撑，教师就会成为只会“君子动嘴不动手”的古董，而先进的教育技术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减少对师资的过度依赖和克服人力资源均衡不足，已经成为现实。
再看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一是重提宏观目标：增强学生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二是突出微观要求：强化体育课和课外锻炼，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体魄强健；改进美育教学，提高学生审美与人文素养；三是强调教育公平：构建利用信息化手段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的有效机制，逐步缩小区域、城乡、校际差距。这里面提出的，如果离开了教育装备，均会成为空谈与无米之炊。
综上所述，教育装备是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突破口和技术路径。教育部门成立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我认为是充分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打出了一套组合拳，即成立“教育装备专家指导委员会”，创建“教育装备协同创新研究机构”和设立“教育装备综合改革试验区”。这一套“组合拳”意味着，教育装备工作不能走老路了，而必须专业化发展。教育行政部门、学校对教育装备的认识必须提高和科学认识。不能认为这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不能把它列在教育教学之外，不能不重视人才队伍的建设。否则，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永远只会在原地打转和空谈。
问：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在2011年第一届中国城市教育装备合作与发展论坛上，你率先提出。你发表过相关的论文，前不久在南京又组织过一次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区域研讨会。但是，好像全国呼应的人不多。教育部门教育装备工作领导小组这一套“组合拳”，你又是认为是专业化发展的宏观思路。那么，什么是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呢？
答：我从事教育装备工作和教学研究工作同步，一边作为物理学科教研员与教研室主任，开展学科教学管理与教学研究，一边同时作为一个区域的教育装备负责人，开展教育装备工作。这个经历正好11年。2003年离开教学一线完全进入教育装备系统也正好11年，但因为以前8年的课堂教学、11年的教研和装备经历，使我在这个11年里，始终不脱离教学一线。2006年我就充分地认识到，教育装备不是简单的采购与供给，而是一个专业和学科。我一直努力推动这个专业与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但是确实时机不成熟，响应的人太少。但是，现在应该是春风吹来了。
什么是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呢？
既然是专业，就应该有一个理论体系和技术体系，但是教育装备现在还没有，所以，它还不能成为一个学科一个专业。教育装备从现实的实践来看，它有着非常专业的内涵，只是还没有形成理论体系。专业化发展的意思，就是要在实践中追求专业化操作与实践，并且在实践中加强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构建技术支撑体系与技术策略，使教育装备的各个环节，有理论依据有技术支撑。粗一点说，教育装备工作就如其他学科一样，是必须掌握系统的理论与技术，才能从事和从业的。
我一直呼唤和在实践中追求教育装备工作专业化发展，就是希望教育行政和教育装备工作者，能认识到教育装备是一个学科和一种专业，应遵循相应的规律和规则，从业的人员必须有系统的专业技能。当发现进入学校的教育装备质量差时，当发现学校的教育装备使用效益差时，不要简单地把责任推卸给政府采购的规则或学校的不作为。事实上，一个重要的与主要的原因，是教育装备工作的不专业造成的。因为不专业，所以，我们经常被企业忽悠，经常搞形象工程拍脑袋决策，经常为了达标验收而不是为了学生与教学，导致大量的装备不科学、不实用和不适用，甚至影响与危害学生的身心健康。当今教育装备最突出的问题，莫过于信息化的过度装备与实验教学的劣质装备成为二个极端。
专业化发展，就是教育装备要依据教育的发展、学校的发展、教师与学生的发展科学规划，形成科学的投入机制和装备策略。专业化发展，就是教育装备要服务教育教学的客观需要和学生的身心成长需要，以实用和适用为原则，构建性价比高的、环保的和科学的装备技术与解决方案。专业化发展，就是教育装备要推动教育教学改革和促进教师专业成长，以技术与形式的高度融合，规范教学实践行为和引领教学理论创新。专业化发展，就是教育装备要促进学生学习方式的变革，以资源与学习平台深度整合为武器，创设学生自主性学习、研究性学习和小组合作学习的情境，使学习的技术与学习的能动性、创造性融为一体，使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的培养，有物质条件与技术支持，而不是空谈。
问：你谈了这么多专业化发展的思想，好像还是比较宏观和有点空洞，能否就具体的内涵方面，明确教育装备的专业内容有哪些？
答：我在实践中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并在实践中不断地思考与研究，坚信教育装备应该是和能成为一个专业和一门学科。但是，这个专业和这门学科还没有建立。它的许多理论还零零散散的，它的专家队伍与专业人才，数量还很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专业化发展。
那么，教育装备的专业内涵有哪些呢？我粗略地概括一下，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吧。
一是教育技术装备的概念与性质。作为一个专业或学科，它必须有自己清晰的概念和性质。有没有教育装备管理部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没有教育装备管理系统的国外，还是有从上到下的教育装备管理系统的国内，教育技术装备都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目前对教育技术装备的概念与内涵、作用与功能不甚了了，从教师到校长，从校长到教育行政官员，对教育技术装备的概念与性质都是模糊的。不懂得技术，不会运用技术去创新、去改革，停留在“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传统状态，这是中国教育不能培养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的根本障碍之所在，是应试教学越来越严重的最大因素。
二是教育技术装备的内涵与作用。即教育装备在哪些方面服务教育教学，以及如何服务。我认为至少有技术与规范、采购与质量、管理与绩效三大方面。服务教育教学可以分三个层次：保障、促进和引领。每一个方面都必须遵循相应的科学规则、政策法规和技术规范，每一种层次的服务都有与教育教学能深度融合的可能性和可行性，这些都是非常专业的事。
三是教育技术装备的人才与队伍。正因为历史的原因，误认为教育技术装备只是一个简单的采购供给，所以，这个系统被教育系统排斥，没有理论体系又无法培养人才，导致人才与队伍几乎为零。没有人才和队伍建设，是不可能专业化发展的。培养人才和建设队伍是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核心内容。
四是具体的每一个装备项目的科学理论、技术方案、管理规范和教学应用策略等。从简单的图书与仪器采购供应到图书馆实验室管理，从实验室建设到学校信息化建设，从书香校园建设到数字化校园建设，每一个装备项目都不是简单地给一个货物或是基础设施，这里面有科学性、安全性和适用性，有对教育教学的保障服务、促进发展与引领改革的作用，有技术先进、项目质量、性价比（教育成本控制）和廉政建设问题。没有一个环节不是需要专业技能的，没有一项工作不需要从规划设计开始，经过规范与科学的过程管理，最后实现一个高质量与高水平的结果的。
专业化发展，在这里只能简单和粗略地概括一下。
实验室建设是教学改革的最佳路径
问：前面你谈了许多专业化发展的宏观思考，那么，如何从技术层面上来推进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呢，你的突破口或切入点在哪里？
答：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空洞化的回答就是在教育技术装备的实践中加强实践探索和理论研究，并通过二者的综合研究，来推进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发展。所谓的技术层面上推进，我的理解就是要在每一项教育技术装备的工作及其每一个环节中，在每一个装备的具体项目上，围绕教育装备的技术与规范、采购与质量、管理与绩效等方面，立足保障、促进和引领的功能与作用，一边实践探索，一边理论研究，并把实践探索与理论研究深度融合起来，从中提炼出教育装备的理论与经验。至于说南京的突破口与切入点，这几年主要是从学科实验室建设入手，如数字化《理科实验室》、《小学科学实验室》、《地理实验室》、高中和小学的《数学实验室》，以及数字化《美术实验室》、《音乐实验室》等学科实验室的建设，来推进教育技术装备的专业化发展的。可以这么说，学科实验室是推动教学改革和促进学生学习方式变革的最佳路径，是培养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的最佳平台，也是解决“钱学森之问”的基础。
问：你刚才说南京是通过“学科实验室”建设作为切入点或突破口，来推进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能举个例子来具体说明一下吗？
答：是的，学科实验室建设可以说是教育技术装备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项装备工作，学科实验室是教育技术装备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装备内容。一个学科实验室的建设，最充分也最能集中地体现出教育装备的专业化水平。
教育部门在2009年出台了一个《中小学实验室规程》，这个规程本身就是教育技术装备专业化的一个案例。它从实验室的概念与性质，到技术规范，到队伍建设，再到管理与绩效，都有了明确的规定。但是，它是宏观的。落实到具体的装备实践上，技术实践层面的和理论指导层面还不够专业化，特别是落实到一个具体学科的实验室建设理论与装备技术、方法，还远没有专业化。
我以高中《数学实验室》为例，来简略地说明教育装备的专业化。在现有的国家装备标准中并没有“数学实验室”的概念和装备要求，但是数学教育教学是有技术要求的，学生学习数学是有困难的，数学教学创新与改革是需要物质与技术支持的。特别是在信息技术时代，是有条件和技术来推动和促进数学教学改革的。因此，作为教育装备就不能固守上级颁发的标准条框，而应从促进高中数学教学改革和数学教师的专业发展、促进学生的学习方式变革出发，来创设一种新型的物质与技术平台，服务数学教学。这就是专业化的第一步。南京率先在全国建设高中《数学实验室》，不是冲动行为。而是在北京教科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京师大等学校的数学教授，市教研室和一批数学学科带头人的支持下，在德州仪器、HP等公司的协助下，历经一年研究，构建出高中《数学实验室》的建设标准与方案。完成了专业化装备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专业采购和项目实施。有了装备标准与方案，采购的规则与合同履约的规则是一个很专业的工作。如何在政府采购的法规框架下，结合教育装备的过程管理，为学校装备好一个优质的和性价比高的《数学实验室》，这里面一是要精通政府采购法规和操作技术，二是要精通合同履约管理等，这是装备的专业化内涵之一。
第三步是教学应用和师资培训。以数字技术、课程资源、网络环境、数码设备、数学应用软件、计算机和传统数学模型、教具等，科学创新集成的高中《数学实验室》，只是给了数学学科和数学教师一双“新跑鞋”，但如何穿好和正确使用好这双“新跑鞋”，使数学教学飞奔起来，这需要教育装备加强设备设施的使用培训和运用《数学实验室》创新教学的应用培训、研究等，并通过这个培训与应用研究过程，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引领教学改革和提升教学质量，这是教育技术装备最专业化的内涵。教育装备不仅给教师与教学一个物质技术，更要促进和引领教师与学科教学改变“战略战术”。我们与《数学实验室》的核心技术与产品的制造商，如德州仪器（TI）图形计算机事业部，共同开展了培训、教研、课题研究、课堂教学竞赛活动、学生学习竞赛活动等一系列的专业化服务，有效地推动了《数学实验室》的使用和教学应用，促进了教师的专业发展，引领和推动了数学教学的变革。
在这一、二、三步的专业化操作中，从宏观上经历了技术与规范、采购与质量、管理与绩效的过程，从微观上经历了技术细节、管理要求、教学培训与应用等。《数学实验室》的建设，不再是简单的供给保障，而是保障、促进和引领。这一过程中，教育装备充分地融入了教育教学，形成了对教育发展和教育质量的有效贡献。
问：前面你谈到南京建设了数字化《理科实验室》、高中与小学的《数学实验室》等，据我们所知，在去年成都举办的首届全国实验室建设与实验教学案例展上，南京一举获得六个实验室案例一等奖的成绩，那是否说明南京很重视学科实验室建设，为什么南京会如此重视学科实验室建设呢？是不是因为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要求。
答：基础教育的对象是中小学生，中小学生的身心健康成长与学习规律，最基础也是最关键的，是必须让学习活动立足于手脑并用中，培养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不能在看黑板听讲、在纸上习题练习中培养，也不可能拿着数码设备面对着屏幕培养。实验与实践活动是基础教育的基础与核心。中西方教育最本质的差异是中国教育以“君子动口不动手”为标志，西方以学生在实验与实践中体验、感知和领悟为特色。钱学森之问的症结，就是我们的教育是口上与纸上的教育。近些年的教育信息化越走越偏，把我们从纸上引向了屏幕，这是极大的危险与危害。数字化也好，信息化也好，都必须围绕学生的动手实验与实践活动建设。正因为对基础教育有这样的认识，南京的教育装备工作，就一直在努力试图通过教育技术装备改变基础教育的现状。其中，最突出和最出彩的就是努力通过信息技术与传统教学仪器或实验室的整合，以学科建设为目标，为每一个学科建立数字化的《学科实验室》。2013年在全国首届基础教育实验室建设与实验教学案例展中，我们南京参展的六个学科实验室均为数字化品质的、将信息技术与学科深度整合的实验室，并且是创新的。六个实验室分别是高中数字化《数学实验室》、中小学《数字化美术实验室》、初中数字化《地理实验室》、小学数字化《科学实验室》、中学数字化《理科实验室》和数字化《语言学习实验室》。
教育技术装备的目的是服务和促进教育教学发展与改革，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和学生的成长。那么，如何做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新课程改革有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三维目标，如果没有学科实验室，这三维目标就是纸上谈兵了。为什么十多年的新课程改革没有什么成效，就是因为课改有理论但没有实践平台。我们怪教师穿“新鞋”走“老路”，其实，我们根本没有给老师“新鞋”，只是给了个“画饼”，更没有给新路。教育技术装备就是为教育教学提供技术与平台的，就是给教育教学铺路和为教师做“新鞋”的。因此，重视并创新开展学科实验室建设，是教育技术装备实现自身价值最好的立足点，是教育装备切实提升对教育贡献度的切入口与突破点，这就是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最好注解。
问：你以《数学实验室》为例谈了装备的专业化。《数学实验室》是一个新的装备内容，全国不多，南京率先建设，并且正在影响全国的装备，你能具体说说《数学实验室》的事吗？
答：数学是一个基础学科，也是成就现代人素养与素质的最重要的学科；从功利上讲，数学是高考、中考分值最高的学科。但是，数学也是中小学生感到最难学的学科，许多的学生因为数学学不好，而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得不“变轨”。是不是学生数学智商低和没有天分呢？绝对不是。当前数学的教学方法百分百是以听讲、练习和考试为模式的，这种模式基本上剥夺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学生数学成绩几乎取决于老师的水平，碰到了优秀的数学老师，就幸运一生，碰到了差的数学老师就倒霉一阵。另一方面数学题目基本以“造假”和“虚构”为主，与现实生活和经济、自然绝对难碰到一起。这给学生以错觉，以为数学就是玩数字游戏。造成了数学学得再好，也只是会做作业而已，就像我，虽然数学的考试成绩很好，但经济头脑却近乎于白痴，用数学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创新也是低能近乎零。
为了帮助大多数学习数学有困难的学生，为了改变全国基本统一的数学教学模式，为了寻求数学教学改革的方法与路径，为了让新课标下的数学学科能真容显露，让学习数学与生活、经济、科学融合起来，使数学成为培养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的重要学科，南京创新地开展了《数学实验室》的建设探索。
《数学实验室》立足课程标准，面向学好数学，目标是为数学学科教学，构建一个信息技术与学科整合的，能有利于学生主动地进行观察、实验、猜测、验证、推理和交流等教学活动的教与学平台；为学生构建一个能活学数学和学活的数学的平台。我们以“掌上图形、数学乾坤”为形象比喻，从若干所学校试点，到稳步推进，经过三年的努力，现在已经有27所高中和2所小学装备了《数学实验室》。
《数学实验室》的硬件条件主要有，网络环境、图形计算器和计算机、数学模型、传感器与数字采集设备；软件技术有数学教学应用软件、图形图像计算技术以及相关的课程数字资源等。特点是以图形计算器为核心，创新是围绕数学课程的实施，努力探索了信息技术与数学学科的整合。这个整合包括计算机、传感器等硬件与软件的整合，传统模型、教具与数字软件的整合，课程资源与学习方法的整合，数学与科学、技术、工程的学科整合，特别是采用的德州仪器（TI）的无线手持图形计算器与无线网络在课堂教学上的教学互动技术的整合等，构建了一个基于网络与数字技术的数学教学或学习的全新平台，真正是数学教师的一双“新鞋”。
不仅如此，作为专业化的装备，我们还与企业、学校共同开展了为期二年的教学应用促进服务。即南京推行的“扶上马，送一程”的装备专业化模式。在这二年，以教师应用水平为等级，分年度开展不同层次的培训，组织课堂教学研究活动，开展教师教学竞赛和学生学习竞赛活动等，把教师应用《数学实验室》进行教学创新与教学改革引上路，确保穿上“新鞋”不走“老路”。
从教育装备的角度出发，我们的目标是推动数学学科教学的改革，是促进数学教师的专业发展，改变学生学习数学的方式。数学实验室建设可以说是装备专业发展的一个典范。
问：南京获得了教育部门《基础教育实验室建设与实验教学研究中心》的授牌，这是个鼓励呢还是激励，你认为对推动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有哪些影响？
答：将这个协同创新研究机构授于南京，既有鼓励也是激励与压力。因为学科实验室的建设是教育装备的核心内容，所以，我们更需要开展实践研究和理论探索，特别是在网络技术与数字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在教学仪器质量不断滑坡的时下，在应试教学越来越严重的状态前，开展学科实验室建设与实验教学的研究，就显得特别迫切和重要。有了这样一个研究机构，它会更加强规范我们的研究与实践行为，引导我们更加自觉和积极地开展实验与研究，特别是通过专家的指导，能让我们的实践与研究工作系统化和专业化。我们将从一个一个具体的学科实验室的建设与教学开展上着手，系统、规范和科学地开展实验与研究，努力为学科教学改革和教师专业发展、学生成长，构建现代化的物质技术与软件资源创新集成的平台，使教育技术装备真正成为推动教育发展的重要力量。立足于研究机构，并以研究机构的规范和要求，开展实践与研究，这是推动教育装备专业化发展的规范路径与方法。（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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